Grass!Grass!

大約9年多前, 我第一次去北海道, 

10年後, 我再訪日本的北方, 

匆匆10年, 就像去函館搭的北斗星號, 景物飛逝, 時光的巨輪毫不留戀的往前追趕, 

( 車上吃一個北海道福隆便當 "雞肉飯", 飯後, 列車小姐適時遞上一杯熱咖啡, 嗯.. nice~  )

這次舊地重遊, 分外親切, 就像許久不見的老友一樣..

日本去過很多次了, 但每次都還是期待下一次的再訪~ 

函館~ 絕美大器的舊洋港,

但不知道是否是"福島事件"的影響, 旅客不多, 而且一些大倉庫改裝的餐廳, 啤酒屋都歇業, 人去樓空.

老公一路連連感嘆, 這麼美的地方, 境況卻顯落漠, 旅客生意和昔日相去甚遠 ..

我說: 我們不是來了嗎? 來幫他們拼經濟了~  

那天陽光亮眼, 銀杏葉金黃綻放, 整排座落在港邊, 

冷冷乾乾的空氣中, 飄著大海的氣味, 

  \ 

我們沿著港邊, 曬著陽光, 走走停停,

再順著函館最美的大道"海峽通", 慢慢的逛上去, 就是元町區, 可眺望函館港口..

(此段文字複製於Japan-i) 

" 函館元町曾是江戶時代奉行所的設置地，是北海道南部的行政中心，日本開放後作為開放城市彙集了各國領事館、教堂、洋館等。

至今仍保留了很多當時的洋館，分佈著充滿異國情調的街道。"

走累了, 喘口氣, 在"XX森"Cafe發懶一下吧! 

雖然Menu上的下午茶輕食餐超誘惑人, 但天人交戰之後, 惦著早餐吃得太豐盛, 只好作罷~

一人一杯咖啡, 啜著回味剛剛的一路風光, 所見所聞, 邊討論著接下來再戰何區, 

咖啡的香氣, 舒適的午茶, 在Hakodate 晴朗天空下, 淡淡擴散 ..  

隨著太陽西下, 一陣風起, 竟然飄起小雨, 氣溫驟降,

在7~8度的低溫中,  我和老公, 在函館所謂的忠孝東路上往來穿梭, 尋找晚餐,

街道上出奇的冷清, 行人稀疏, 

遠遠的看到肯德雞招牌, 想起在飯店電視廣告, 看到肯德雞推出(日本人很愛玩的口號) "季節限定" 的生薑口味的炸雞,  

開心的買了2隻雞腿, 淒風冷雨中, 邊啃著解饞, 繼續搜尋我們晚餐的落腳處.

就這樣沒目的壓力, 走到了松風町附近, "菊水小路" 4個白底藍字的招牌, 大剌剌的橫豎在眼前,

"菊"這條街是函館居酒屋燒烤店的匯集區, 平時生意熱鬧興隆, 酒客穿梭的小路, 

今晚, 在滿是小雨飄落的路燈下, 許多店家掩門休店, 也不見任何酒客旅人蹤影.. 

只有2, 3間店, 裡面透著微弱的燈光, 雖未聞到任何菜飯香, 燒烤炊煙, 

但和老公好奇的觀察討論之後, 決定一探究竟 ..

老公說: 他們可能一句英語都聽不懂喔! 

我: OK啦, 誰怕誰?! 阿就亂講一通+比手劃腳就好了呀~ 

我們倆探頭探腦, 

像揭開謎底一般的拉開 "鳥辰" 燒烤店沉舊的日式拉門,   

( 各位看倌, 阿嬤手提著燒滾滾的一壺, 倒的可是Sake, 不是水, 而且很大一杯.. )

進入眼簾, 彷彿掉入了時光隧道, 時間往前推了50年,

油漆斑落牆上的老電視, 正時況轉播著棒球賽(阪神虎隊對抗札幌火腿隊),    

稍嫌喧鬧的啦啦對的叫喊聲, 充斥著整間不到10坪的條狀小店, 

一位穿著格子圍裙, 綁著隨意髮髻的阿嬤, 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的時況轉播,

手還不停的穿著肉串, 我們的突然闖入, 好像把她嚇了一跳~  

她趕忙起身, 用日語跟我們招呼寒喧, 

一邊問我捫要喝甚麼酒?

 "Sake"!  偶很豪邁的回答~

脫掉層層的外套和圍巾, 看到牆上貼了一些菜單, 我們就七手八腳用"手指法"點了牆上大約8成的料理,

老公小聲跟我說: 醬準沒錯, 反正全部也沒幾道菜~  

沒多久, 身手熟練的她, 在滿屋子的燒碳的濃煙中, 菜一道道的端上, 清酒也熱騰騰的斟滿了,

一長條的原木老桌, 佈滿了各式燒烤盤, 有烤魚, 豬肉+大蔥串, 蔬菜串, 湯豆腐拌海菜蔥花,   

我和老公, 大口吃著烤得略焦, 但極美味無比的烤肉串(豁出去了, 烤焦的也吞了), 喝著阿嬷的燒Sake, 

不一會兒, 倆人臉都紅撲撲, 額頭冒汗, 她連忙拉開了靠廚房的紙門的一條縫透氣, 笑咪咪的問: Oiishi ? 

Oiishi 內 !!! 我和老公竟異口同聲的回答~

她滿臉笑容點頭, 似乎很滿意我們倆的回答.  

後來, 烤魚我們又加點了一盤, 但換了一種魚.

看我們快吃完了, 立刻遞上一個印有卡通史奴比圖案的大馬克杯, 裡面的熱麥茶冒著煙, 

阿嬷用一連串日語加比手劃腳的說(意思是):

你們倆夫妻不介意, 就用一個杯子吧!  

真可愛~    

燒酒喝了二大杯, 肚子從未塞過那麼多烤物, 竟然只花了3500.- 日幣!!

腦袋混沌, 略帶踉蹌的腳步, 在滿屋子的燒碳煙中, 和阿嬤揮別!

她還一直目送我們出菊水小路後, 才開門進屋.

寒冽冷風中, 一路散步回到旅館, 口中的燒清酒, 依然香甜, 心中卻一直琢磨吶悶著, 

日本阿嬤到底在烤肉串裡, 加了甚麼法寶秘方, 把肉串烤得那麼好吃哩?  

<後記>:

飄著雨, 10度以下低溫的函館, 沒有人客的菊水小路, 

阿嬤串著烤肉串, 陳舊老TV的札幌的Ham Fighters Vs. 阪神虎Tiger棒球賽與她為伴.

拉開門, 倆個外國人的無俚頭晚餐, 

希望有給她一些兒的慰藉, 

or 也許她並不需要 .. 

在札幌火腿隊的一支紅不讓(全壘打)的歡呼聲中, 看到了她燦爛的笑容!!